600、信心-《我的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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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们也生活在一个矛盾的世界之中。一方面,物质财富不断地积累,科技进步日新月异,人类文明发展到历史最高水平;另一方面,百年的积弱和贫困,使得今日的中国依然处在一个创富的激情年代中,一切以经济为中心,一切以财富为标杆,所谓的智慧、快乐与价值都似乎是可以被量化的,而伦理、道德则被经济的洪流裹挟……“

    ”但是有一点我们很肯定,未来是高科技社会,是互联网,是信息化的社会。”

    “.....”

    “但是,从一个中国人的角度来说,中国又需要一批企业去敢于在世界市场上去竞争。毋庸讳言,我们曾经在历史阴影下生活,从清末到民国,中国的民族产业受到欧美工业国家的压抑,在欧美工业化初期的殖民地时代,船坚炮利下的工业品输入,是国人难以忘记的奇耻大辱。”

    对这个民族来说,也许最大的发奋图强的动力不是来自和一些国家的比学赶超,而更多的是历史的耻辱给了我们如此大的动力和奋斗的源泉!

    台下的许多人深有感触。记忆被摧抑成长期潜藏的愤怒,遇火星即燃。中国人是记仇的。

    “中国近代民族工业发展很曲折,洋务运动到清朝末年出现民族工业的萌芽、一战期间的民族工业黄金时代、一战后至新中国建立前民族工业的凋谢、萎缩。尽管张骞先生,汤震先生等人都非常努力,号召实业救国,民族资本家大力提倡国货,抵制外国的经济掠夺,维护民族利益。但是我们这些后人现在的总结就是中国民族资本主义在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夹缝中生存下来都是不可能的....”

    “李先生,包先生,邵先生、何先生,是我们这里最值得尊敬的长者,他们的亲身经历应该比我们这些通过书了解历史的人更有感触,国破家园哪里还能在?”

    “本人包括眼前的许多人都得益于改革开放。改革开放是需要国际环境和经济环境的,适合改革开放的环境是西方发达国家转移生产基地的时候。所谓改革开放与国际接轨也不是什么新东西,只是所造成的结果改变了不少。门户大开,开放是为啥?是为了交易。交易的前提是啥,政经上说是要有了剩余的物资之后,大家才有交易的欲望。回头再看当年的中国,自己尚且吃不饱呢,自己生产的东西连内需都满足不了,又拿啥去做大规模的交易。所以结论就是,建国初,内外部因素决定中国没有条件搞开放,不开放,非不愿,实不能,没有防守能力又能怎么办呢?鸦片战争以后,既1840年到1949年,中国一直与国际接轨的,开放的一塌糊涂,首都都给开放了,鸦片都开放了,关税那时候也开放,所以说,从历史的大格局来看,1949年之后中国只是暂时关闭,我们需要自强,洋货的名字是不是需要改改?那么即使真的开放了,在冷战时期,马歇尔主义大家都不陌生,在那个年代如果哪个人被戴上共产主义的帽子,在西方世界那就别想再混了?”李和说的很沉重。

    台下的许多人在沉默。

    李和的话,让他们感觉又是一种看待历史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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