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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们咧开嘴就笑，一个个熟门熟路地进了院子，排好队，眼巴巴看着孟小娥打了热水，拿着毛巾过来。

    他们一个个上前，孟小娥就一个个给他们洗脸。

    从第一个，洗到第六个，水都黑了。

    孟小娥一边骂他们不讲卫生，怎么自己都不知道洗脸，一边又去打热水来，拿了香皂给他们重新洗手。

    最后，她凶道：“都给我在这里罚站！”

    孩子们一个个脸上都是幸福的笑意，并不畏惧。

    等孟小娥再次从厨房出来，便端了一个大盆出来，在战北煊、邱希珩惊讶的目光下，她给每个孩子发了两个大肉包子、一个鸡蛋，孩子们捧着热乎乎的包子鸡蛋，等不及低头就咬！

    王思思这会儿也从从厨房忙活完出来了。

    她拿上一罐雪花霜，给每个孩子的脸上都抹了些。

    孩子们任由她抹。

    等吃完了，孩子们还不肯走，一个个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们——

    “凉奶奶！凉婶子！你们这次回来还走吗？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走了？”

    “凉奶奶，我家里已经没人了，周村长让我挨家挨户吃饭，可是有时候，轮到那家了，那家都不让我进门，我有时候就得饿一整天！”

    “还有我爷爷，上个月走了！他临走前带我去县城找我妈，但我在我妈厂子里跪了一天一夜，她都不肯出来见我，我爷爷带我回村以后，当晚就又咳了血，就走了！没人给我做饭了。”

    “凉婶子，我听你的话，实在是饿了就去隔壁村的王家要饭吃，但是隔壁村的孩子都太凶了，我每次去要饭，路上都要挨揍，他们还骂我是杂种，我宁可饿着也不想去王家要饭了，您能不走了吗？”

    “是啊，你们能不能不走啊！求求你们，不要再走了，我爹务工回来，就在家歇了三天就跑了，我娘都六年没回来了，我感觉我奶也活不长了，她好几天都起不来给我做饭了……”

    “凉奶奶，我想上学，我都九岁了，我想学认字，但是我爹不许，他说等我长大了去烧窑就行，干一天人家给结一天工钱，比读书有用。他说，现在让我在家先帮着种地。可我喜欢读书，之前小爽哥给我的书，我都翻烂了，就是很多字不会念。”

    孩子们一个个可怜兮兮的，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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