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看见拓跋野一身黑袍,双手撑在石棺上,眼睛憋得通红,却无法流出眼泪来。 人在大悲之下,身体会承受巨大的痛苦,但就是哭不出来。 裴乐瑶的手覆在了他有些冰凉的手背上: “你要是想哭,又不愿让外边的臣子看见,那就在这里哭完了出去吧。” 拓跋野一直半垂着长眸,整个人被无边无际的悲伤与哀凉包裹。 拓跋野语声有些沙哑: “额娘一生只爱过一人,那人夺她呼延氏部族,背弃昔日誓言宠爱伏氏,将流有共同血脉的儿子送去大周为质子。 但她还是替他守住了匈奴,上场杀敌,镇守王庭。 等着一切做完了,她只不过是想看孤有一个自己的家,孤都没能让她看见。” 想起前几年自己在呼延太后面前的各种倔强,此刻他极为懊悔。 裴乐瑶看见拓跋野的手指扣住棺椁,指尖用力到发白。 她眸眶里满是心疼,走上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你要是难过,就哭一哭吧。 没关系的拓跋野,人是可以脆弱的,你别一直绷着。” 拓跋野狭长的双眸顿了顿,低首看着自己腰上凝白的手掌, 他也伸手覆了上去,在略带薄茧的手掌里摩挲了一会儿,就快要动摇,可还是说了一句冰凉凉的话: “你回去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