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哦,你说这事儿啊,我已知了。” 黄荣等从荆州回到谷阴,路上走了快一个月,如此长的时间,蒲獾孙打南阳这么大的事,当然是早就被定西布置在关中、河北、河南的密探报上来了。 黄荣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就说道:“原来明公已知。”问道,“荣等刚到谷阴,还没有听到这方面的消息,敢问明公,南阳此战可结束了么?胜负何如?” 莘迩简短地回答说道:“还再打。南阳守将桓若,桓荆州之幼弟也,此人虽然年轻,颇具桓荆州之能,能得兵士死力,加上桓荆州及时遣援赶到,这一场仗,差不多已开打半个月了,据最新的情报,尽管蒲秦也给蒲獾孙派了援兵去,但宛县还在桓若的手中,没有失守。” “没有失守就好。”说过这段小小的插曲,黄荣话归正题,接着适才的话头,继续说道,“观蒲茂现下之落目,一在幽州,一在南阳,并且河北、河南这些新得之地,他也需要安抚,听说他用孟朗之建言,召见、任用了不少的北地唐士,如崔瀚等士都在其列,……林林总总吧,这些事情已经占住了他绝大部分的精力,荣之愚见,眼下他似是不会贸然去打贺浑邪的。” 黄荣、张道岳、陈矩三人意见一致,皆认为蒲茂现在不会用兵徐州。 莘迩沉吟了下,说道:“卿等所言,俱皆有理。这样的话,贺浑邪遣使来我朝,求与我朝结盟,看来倒非是因蒲茂欲用兵於徐州了。”喃喃说道,“那他为何会於此时遣使而来呢?”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可能,抚髭而笑,说道,“当真是狼子野心,养不熟的狼啊!” 张道岳没跟上莘迩的思路,问道:“明公何意?谁是养不熟的狼,贺浑邪么?” 莘迩说道:“既然不是因为感觉到了危险而求与我朝结盟,那贺浑邪今次遣使来我定西,求与我结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即是:他要趁蒲茂南北用兵,北逼幽州、南攻南阳的机会,不再装模作样地依附蒲茂,而是打算举兵自立了。” 陈矩吃惊说道:“蒲秦而下凶威正盛,贺浑邪占以区区徐、青之地,敢悍然自立么?” “这几年中,贺浑邪先取青州,势如破竹,与慕容氏的头号名将慕容瞻交兵於兖,不分高下,继大败殷荡於下邳,接连几次大战,可谓罕有败绩,称得上兵强马壮,他,有什么不敢的?之前他依附蒲秦,无非是当时氐军气势如虹,他暂避其锋,同时也是为了坐山观虎斗,窥伺时机罢了,而今他大约是认为时机已至,乃起自立之心,……这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张道岳大喜,说道:“明公若是猜对,贺浑邪真的是起了自立之心,那可真就是太好了!对我定西将会大大有利!” 贺浑邪若起兵自立,蒲茂为了保证新得之地的安稳,以儆效尤,极大可能会立刻派兵前去讨伐,这样一来,定西所要面临的秦军之压力,自然也就会变小很多了。 黄荣意态奋扬,举起右手,捏着袖子,用力挥动了一下,说道:“何止有利,这没准儿还会给我定西创造一个趁秦虏重兵用於外,我遂趁虚直入,取其咸阳,至不济,也能打下天水等郡的良机!”他再一次起身下榻,向莘迩揖礼,说道,“荣斗胆,敢请明公唤刁犗、程远再见!” “唤他俩来再见?” 黄荣说道:“明公适才分析的极是,贺浑邪自恃兵强,狂妄不已,是以今秦虏虽强,而其却敢起自立之心,此固不足为奇,但是明公,他既遣了使者来我定西,求与我朝结盟,这说明什么?荣之愚见,以为这说明他其实也许还是有一点点心虚的,所以想找我定西做他的外援。 “明公,若是因为我朝拒绝了他,而他遂不敢起兵自立了,这岂不是大大不美?荣之陋见,明公不妨再唤刁犗、程远来见,许其结盟,以壮其胆,促其自立,从而保证我定西从中获利!” “不能许他结盟的缘故,我适才已经说了。” 黄荣自有主意,他露出点奇怪的笑容,说道:“明公,这个盟,我朝可以不与他明结。” 莘迩神色微动,说道:“你是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