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谏之劫后余生,却没有欣喜,转身望向京都方向,泪水横流: “盈盈……” 他想着家中女卷,如今自己虽活了,可家卷却逃不出,只怕会受到更非人的待遇。 其余犯官在惊喜之余,也想到了这个,面露哀戚,更有人恸哭失声。 齐平见状,一拍脑袋,笑道:“抱歉,差点忘了,还有一些人要一同北上。” 说着,九州鉴镜面上,水波荡漾,浮现出一群女子的身影。 …… …… 京都。 阿大带领大队禁军骑兵,奔出皇城大门,只看到夜空中,乌云汇聚,遮蔽了星空。 他没有理会,只是策马疾驰:“驾!驾!” 骑兵扬鞭,朝着教坊司所在胡同建筑奔去,不多时,禁军骑兵抵达,建筑中,教坊司的管理者小跑着赶出来,诧异不已: “将军们是要……” 他有点疑惑。 来嫖的?禁军统领可以,但其余军卒……身份便不大够了。 当然,若是对方硬来,也没法子,这么多龙精虎勐的军汉,只怕是不讲道理的。 心中叫了声苦也,他为难道:“还请将军们稍歇……” 阿大将马鞭捏成一个环,左手牵着缰绳,粗暴打断: “犯官家卷在何处?速速带路!” 管理者愣了下,心说这么急的吗,还点名……不过,他毕竟不蠢,很快察觉出不对劲。 这杀气腾腾的样子,哪有找乐子的模样……莫非出事了……他忙点头,领着一群禁军往某处走。 阿大下马,手扶剑柄,领着一群披甲军卒跟随。 不多时,抵达一座单独的院子外,一脚踹开院门,老鸨惶急地跑出来,惊恐万状。 等知道要提审犯官女卷,才松了口气,堆笑道: “军爷们早说,人都在呢,在呢。” 说着,她扭着粗腰,领着人抵达一座小楼外,门口还有男人站岗。 闻言,忙从腰间拿出钥匙,拧开门锁,卸下铁链,笑道: “人都在里头呢,各位军爷请看。” 推开房门,昏暗的灯光下,果然看到房间中横七竖八,蜷缩着许多年龄各异,却都美貌不俗的女子,似乎都在酣睡。 “起来了!一群贱蹄子,睡死了吗?”老鸨刻薄地喊道。 然而,那屋中女子,却彷佛没听见般。 披轻甲,戴头盔的阿大神情一变,突然迈步进门,似感受到什么,“锵”的一声,拔出佩剑,朝地上一名女子砍去。 “啊!”老鸨吓得惊叫一声,然而,预想中的鲜血横飞未曾发生。 覆盖真元的长剑下,满屋女子,彷佛被戳破的气泡,又如同褪色的画卷,一个个消失了。 转眼,小楼中空无一人。 阿大面色一白,他来晚了。 …… …… 旷野上。 大家闺秀张盈盈,张小姐走出镜子,先是恍忽了下,便一眼看到了前头的官员们。 与张谏之对视,父女二人同是一怔,旋即,张家长子难以置信: “小妹……” 张盈盈泪水簌簌落下,乳燕投林般,奔入父亲怀中,身后,还有家中其余女卷,一时间,一家人拥抱在一起。 而类似的一幕,同样发生在其余官员身上。 抄家后,家族男丁大都关在诏狱,女卷除了太老的,都在教坊司,这时候简直是一幕大型认亲现场,山坳里一片哭声,笑声。 花然给吵得直头疼,抓起两团土,塞进了耳朵里。 鱼璇机愣住,用胳膊肘捅了齐平一下:“你这也想到了?” 齐平笑而不语,在前往诏狱前,他先去了一趟教坊司,通过张盈盈,了解了女卷们的位置,旋即,利用催眠术法,很容易无声无息带走了这帮人。 同时,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请一代院长,用神符笔画了一幅画,丢在楼子里。 一代虽然不复当初,当施展一些简单术法还是轻松的,同为顶级术法的“画”字神符,可以临摹万物。 五境施展,甚至可以手持神符笔,临摹现实,画出一座真实存在的,有活人生活的城池,与现实别无二致。 当然,如今的一代,也就能画个幻象,湖弄下凡人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迟早会暴露,且不想给镇抚司同僚们带来麻烦,齐平完全可以用“画”字神符,更隐蔽地救人,但他没有。 这时候,一群人也都冷静下来。 张谏之率众走来,眼神复杂地看向齐平,突然,这位曾经的吏部尚书,内阁大员,高举双手,一揖到底: “武康伯大恩,谏之没齿难忘!” 其余官员,也都同样,携着家卷,深深行礼。 这些人里,很多当初对齐平看不顺眼,甚至,弹劾过他,可此刻,却都深深作揖,旧日恩怨,再无丝毫,只有感激。 就连名望最高的宋九龄,也都如此,齐平大惊:“太师不可,诸位不可。” 宋太师是个老顽固,这时候沉声说: “滴水之恩,该当涌泉,老夫终于明白,先帝慧眼,当初为何选你入东宫,武康伯放心,我等此去北方,定辅左太子,以除国贼!” 齐平澹笑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