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少了朱家留在安陆碍手碍脚,朱浩发现自己做生意、学习,都轻松自在许多。 只是出门时依然前呼后拥。 蒋荣作为他的贴身保镖,一直随侍身边,偶尔关敬也会跟着,于三和马掌柜各自负责朱浩经手的戏班和货栈生意…… …… …… 王府中本无事,但事情还是发生了,却不涉及兴王父子,而是张景明。 三月中,噩耗传来,张景明居父丧不久,母亲又过世。 年近六十,爹娘相继过世,大概张景明自己也能预料到,这年头能活个七八十岁已是“喜丧”。张景明自身都已老态龙钟,顾不得伤感便匆匆收拾行囊,因为无论如何,基本的守孝是必须做的。 回到王府这一年多时间,张景明本来就没获得多少权力,这下他的离开也不会影响目前王府正常运营,权力格局也不会因此改变。 只是送别时,众人免不了一阵伤感,有种“你这次去了以后未必能回来”的苍凉。 张景明这一走,袁宗皋又成了孤家寡人。 现在张佐那一派可说兵强马壮,既掌握王府财政大权,又拥有时常单独见病中朱祐杬的机会,有唐寅这样的顶级幕僚参谋大事,更受到王府仪卫司上下的推崇……张佐俨然成为兴王府的权宦。 袁宗皋只能把注意力放在拉拢教习储玉上。 但储玉明知自己在王府中不受器重,已生出离开之心,现在连亲自招揽他进王府的张景明都回家乡守制去了,他觉得自己继续待在王府内教书没什么意思……谁让世子眼里只有唐寅和朱浩这对师生?言语间只推崇唐寅和朱浩的教学方法? 连世子被本省提学张邦奇赞扬,最后王府表彰的都是唐寅和朱浩,储玉深知自己没能力在两尊大神面前逞能。 一旦有了离开之心,对于袁宗皋的招揽他只能婉言谢绝。 我自己当个教习都力不能及,还想拉拢我去玩权谋斗争之事?还是算了吧,兴王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我一介书生可不想掺和进你们的破事里。 …… …… 四月中,一道圣旨的到来,让兴王府平静的水面起了几圈涟漪。 这天朱浩正在跟朱四、京泓他们开一场别开生面的讨论会,具体内容是御民术中相对重要的是儒家还是法家,这边唐寅到学舍院来通知,让朱浩跟他一起去见兴王。 出了学舍院,唐寅说明情况。 “……之前听张奉正提及,似乎陛下有意问询之前西北之战王府建言的详情,就是打探这边为何要上这样一道奏疏。” 朱浩笑道:“这是好事吧?” 唐寅道:“何来好事之说?若兴王府如实上奏,说这是我的提议,把我召到京师去,那岂不是给我招惹来麻烦?” 朱浩仍旧在笑。 原来唐寅习惯了在兴王府的安定生活,现在有个更大的跃升阶层的机会,让他得到现任皇帝的器重,他都不想趟浑水。 “那……实在不行,就说是我的主意?” 朱浩试探地问道。 唐寅瞪了一眼:“你不用试探,我知你一心留在王府,此等事还是先静观其变。”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