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再说点,再说点我就不生气了。” “我喜欢你。”陈涯说,然后还记得补上名字,“心海。” “有多喜欢?” “像喜欢海边的小白鲸一样。” “海边的小白鲸?”江心海再次扬脸看他,“什么小白鲸?” “你想想,你走到蔚蓝的海边,一只小白鲸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吐出一道弯弯的海水,脑袋扁扁的,眼睛圆滚滚,又黑又亮,笑眯眯地看着你,说,‘亲爱的小姐,和我一起游泳可好?’你就抱着小白鲸,在蔚蓝的海里劈开一道白浪,嗖地游远去,这么玩了一整天,你说棒不棒?” “超级棒。” “我就这么喜欢你。” 心海把脸埋到他胸口,陈涯感到胸口湿热湿热的。 “这算表白吗?”陈涯说。 “算。” “那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 “你不是说百分之一万不会答应的吗?”陈涯说。 “因为我百分之十亿喜欢你,”心海说,“就算百分之一万不答应,心里还有百分之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喊着,我喜欢!我愿意!” 陈涯和她久久抱在一起。 …… 唱片机放完了最后一首《容易受伤的女人》,江心海不太纯熟的粤语唱完后,沙哑的白噪声响起,滚轮还在不知疲倦地转动。 一只手将唱针抬起来,随后和另一只手交叉握在一起。 男人面貌温和地问:“听完了吗?” 英子表情难看,点了点头。 这里是晚间,英子的会客厅。 和以往的热闹不同,现在这里只有三个人:英子、阮清竹,还有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所以我问你,”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温文尔雅地开口说道,“你之前说那些话的时候,真的有听完这张专辑吗?” 如果有媒体在这里,一定会大跌眼镜——那个天后英子,一向飞扬跋扈的英子,此时居然如同小学生一样,认真听训。 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阮清竹坐在旁边沙发上,有点担忧地看着师傅的脸。 她知道面前这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来历不凡,即使连师傅英子也对他毕恭毕敬。 但她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知道,英子称呼他为“高秘书”。 一个秘书,都能让师傅如此恭敬,阮清竹不明白,这位秘书服务的领导,该有多么大的能量。 高秘书推了推眼镜,说:“那位的意思是,你先歇一段时间,不要再出来了。” 英子的表情变幻不定:“那位要放弃我了吗?” “那位并不是要放弃你,”高秘书在说“那位”两个字的时候,咬字特别清晰,“那位的意思只是,让你先歇一段时间,不要在媒体面前出现,不要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丢人现眼。” 听到“丢人现眼”四个字,英子感觉上一下子变得很渺小起来。 想了想,英子抬起头,说:“其实我还能唱,还能赚钱,还能将功补过,只要我为那位赚钱……” 高秘书虽然没有发脾气,但阮清竹明显感到气氛变得更压抑了。 英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高秘书等到她不再说话了之后,才缓缓道: “你明白吗,你是个蠢人,所以你就不要思考了,你思考再多,也只会让那位发笑。” “你赚钱,你赚的钱,根本就不及那位在你身上花的钱的十分之一。你懂那位想要的是什么吗?是生态……算了,和你说这些,以你的智商,也什么都不懂。” 阮清竹屏住了呼吸。 一向骄傲的英子,被当面毫不留情地说是蠢人。 ……她突然很后悔坐在这里。 看到英子这副丢脸模样,她不知道,接下来倒霉的会不会是自己。 “你是个蠢人,”高秘书继续说,“你知不知道,你先前说的话已经很犯忌讳了。” 英子抬头说:“我也只是站在音乐角度批评……” “不是那句。”高秘书终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是你说农民的那一句。” 英子轻轻“哦”了一声。 她也知道,因为她这句话,她背后的“那位”废了很多手脚,来帮她把问题压下去。 现在她自己也很后悔。 “这是很犯忌讳的一句话,你明白吗,”高秘书说,“对于某些存在来说,你这句话,就等于直接在骂他们,骂他们的祖宗,你明白吗?” 英子涨红了脸。 “你别出现了,”高秘书伸出手指头比了个数字,“7年,你7年不要出现在任何公众视野下。” 英子的脸突然变得惨白。 “我现在嗓子正在巅峰期,休息的话,可能事业就……” 高秘书语气生硬地说:“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 “……”英子不敢再说话了。 “7年,是互联网的遗忘周期,”高秘书说,“任何事情,7年之后,都会被忘掉,那个时候再重新包装你的形象。” 英子忐忑不安。 可能是高秘书也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僵,稍微放缓了一点语气,说道: “你知道,陆家和秦家,最近打算联姻吗?” 英子倒吸一口凉气,阮清竹则竖起了耳朵。 “秦家,是宏图集团那个秦家吗?”英子竖起耳朵? “嗯。”高秘书点头,“秦家也有意入局娱乐圈,陆家在娱乐圈的地位放在这里,等两边有了姻亲关系,陆家的名加上秦家的钱,以后娱乐圈,就算是彻底要变天了。” 英子瞪大眼睛看着他,想象不到未来会发生什么。 “还什么陆派、海派,统统都没了,”高秘书高谈阔论,“全都要围绕公司来。” 英子不说话。 她有种一脚踩空的感觉。 经营自己的“会客厅”这么久,她就是想打造一个“陆派盟主”的身份。 可高秘书刚才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让她的所有心思全都化为泡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