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个人?您指的是…” “呃…就是总是在乌撒奇奶…咳咳乌撒奇阁下身边…担任护卫的那个…” “啊哈…您说的是那个酒鬼吗?呀咧呀咧,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乌撒奇阁下会把他留在军中…那完全就是个无赖――” “住口!” “噗呃!?”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用手捂着脸,让自己尴尬的表情不至于被太多人看见,冷静片刻后,克劳斯续道: “抱歉…不过毕竟那是乌撒奇阁下亲自选择的护卫,这样的话对于阁下来说实在过于失礼了。” “啊…说,说的也是,在下并没有不尊重乌撒奇阁下的意思――没错,既然能被那位阁下选中,想必即使是酒鬼,也有过人之处吧…” 叹了口气――并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没有芥蒂,也不打算去介意的克劳斯,于是再次问道: “那么,告诉我吧――你口中的那个酒鬼,现在在哪里?” ------------- 离开营地,少年向着北边的小山岗走去。 一路上,夹带着“双十一黄昏”后屈指可数遗留下来的淡水湖“瓦雷利亚湖”潮水味的轻风,不时吹打在年轻的侧脸;穿过树梢的阳光,亦轻柔地抚慰着那因为熟睡而变得略显僵硬的身肢… 而在跨过陡坡,踏上高处的平地之时――最壮丽的景色,亦同时是克劳斯此行的目的地――古代利贝尔王国王城…格兰赛尔城的遗址,便将映入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眼底。 只是,这些外在的事物,都无法进入克劳斯的脑海。 一边向着卫兵所指明的地点前进…也许是早上的梦的影响吧――克劳斯的脑海中,一边回忆着这些年来,跟着那个男人的点点滴滴。 也许是出于好奇心,也许是对于强大者的向往…鬼使神差的,初次见面的第二天――克劳斯并没有从此视那医院的遗址为险境魔窟…而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又一次的前往了那里。 然后――就在那里,在那一天…字面意义上的…克劳斯 …克劳斯被拐卖了。 而且,“卖”掉克劳斯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用一瓶在这个世界上已经难以找到的珍奇红酒“悲剧红茶”――当着因为父亲居然会出现在那里而瞠目结舌的克劳斯的面,白发的男子和父亲完成了:“这瓶酒归你,这小子是我的了。”“好,这瓶酒是我的了,臭小子归你了。”的对话… 接着,失去意识的克劳斯再度清醒之时――他距离出生的镇子,已有大概整整一年步行距离(以当时克劳斯的脚程算)了。 不过,克劳斯却没有惊恐慌乱…也没有自暴自弃…不知道是不是那年幼却又聪慧的头脑,冷静的推理出了父亲和这个男子之间的联系…也无法排除只是单纯的第六感觉的男子不会加害自己―― 从结论来说,当回过神来后,克劳斯已经在跟着这个男子,旅行在这片广袤的大地… 带着克劳斯,男子走过了许许多多的地方… 有的时候,他会带着克劳斯来到一片蓝色的草原――那里的草和别处的完全不同,摸起来触感就像人类的头发一样――并走到最大的一颗草面前,笑着说“呆毛人的本体是呆毛,只要有呆毛在就能活下去…我以前当真不曾相信,却没想到是真的…不过我已经把你的呆毛种在地里这么多年了,卡喵到底你啥时候才能从地里长出来啊?” 有的时候,他会带着克劳斯走进雄壮的山脉,最终来到一个小村庄的遗址――在那个小村庄一隅的崖壁上,并排竖立着四个墓碑――这个时候,他就会默默无语的拿出自己从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珍贵名酒(据说那些酒一瓶就能抵得上许多“国家”本身的价值),自己喝一口,然后对着其中两个墓碑倒一点… 有的时候,他会带着克劳斯踏破一望无垠的平原,穿越如同水晶雕刻而成的河谷…最终来到一座荒废多年的巨大要塞之前――将克劳斯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轻松的爬上了要塞,接着凝望着要塞背后似乎并没有遭到什么破坏的美丽城市――笑着流泪。 然后――就在这个过程中,克劳斯自己,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强。 虽然从没有要求克劳斯称呼自己为师傅或者老师――甚至不仅如此――之所以克劳斯到现在,在回忆中依然只能用“那个男人”来称呼他――这个男人连自己的真正名字都没有告诉过克劳斯。 【“哈?老师?别开玩笑了――你不过是我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具罢了。”】 第(2/3)页